昨天下午突然降温,外面飘着细雨,我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,不知道该做什么。打开视频软件漫无目的地翻,最后还是点开了《请回答1988》(2015,申源浩导演)。这已经是第四次看了,但每次都像回家一样,让人安心。
可能每个人都需要这样一部剧吧,不为了追剧情,不为了看结局,只是想要那种温暖的陪伴感。就像小时候放学回家,推开门就能闻到饭菜香,听到家人的声音。
那条永远热闹的双门洞胡同
《请回答1988》讲的是1988年首尔双门洞五个家庭的故事。德善、善宇、东龙、崔泽、正焕,五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,他们的父母也都是老邻居。整部剧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情节,就是普通人家的日常:考试、恋爱、争吵、和解、一起看奥运会、过生日、分食物。
但就是这些琐碎的日常,看着看着就会红了眼眶。德善总是被忽视的老二,妈妈永远先想到姐姐和弟弟;善宇家虽然有钱,但爸爸常年不在,他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大房子;东龙的爸爸在银行当小职员,全家挤在狭小的房间里,却总是笑声不断。
这次重看,我特别注意那些大人的戏份。以前只觉得五个孩子的友情和暗恋很动人,现在却被父母那代人的故事击中。德善爸爸在单位受了委屈,回家还要笑着面对家人;善宇妈妈一个人撑起整个家,却从不在孩子面前流泪;正焕爸爸虽然总是沉默寡言,但会在儿子失落时默默陪伴。
那些反复看也不腻的片段
有些场景,我几乎能背出台词了,但每次看到还是会笑或者会哭。
德善生日那集,她以为所有人都忘了,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委屈。结果妈妈端着海带汤进来,爸爸拿出偷偷准备的礼物,姐姐和弟弟也都记得。那一刻德善哭了,我也跟着哭。因为突然想起自己也曾经有过那种”被忽视”的感觉,也曾经在某个瞬间被家人的爱意击中。
还有正焕一次次错过表白的机会。他站在德善家门口,想说的话到嘴边又咽回去;他在电话亭里握着话筒,最后只说了句”没什么”。每次看到这里我都想冲进屏幕替他说出来,但转念一想,我们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?多少话想说却没说,多少人想见却没见,最后都变成了”如果当时”。
胡同里的大人们聚在一起喝酒聊天的场景,也总让我看得入神。他们谈论生活的不易,抱怨孩子不听话,但说着说着又会笑起来。那种苦中作乐的态度,那种相互扶持的温暖,在现在的都市生活里已经很难见到了。我们住在同一栋楼里,却可能连邻居姓什么都不知道。
为什么总想回到1988年的那条胡同
这部剧的魅力,大概就在于它展现了一种已经消失的生活方式。那时候没有手机,想找人就直接敲门;那时候家家户户都不锁门,谁家做了好吃的就分给邻居;那时候孩子们在胡同里疯跑,大人们坐在门口唠家常。
但它打动人的,其实不是怀旧本身,而是那种”被看见”的感觉。剧中每个人物都被温柔地对待,连最微小的情绪都被注意到。德善的委屈、善宇的孤独、东龙的自卑、崔泽的压力、正焕的别扭,都被细腻地呈现出来,然后被理解,被接纳。
我想我们一遍遍重看这部剧,可能就是在寻找这种感觉吧。在现实生活里,我们总是匆匆忙忙,很难有人真正停下来听你说话,看见你的情绪。但在双门洞的胡同里,你可以放心地笑,放心地哭,放心地做自己。
孤独时刻的温柔陪伴
这几年我越来越明白,有些影视作品存在的意义,不是为了给你讲一个新鲜的故事,而是为了在你需要的时候陪伴你。就像老朋友,你知道他所有的故事,但见面时还是觉得安心。
《请回答1988》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。工作不顺的时候看,想家的时候看,失眠的时候看,甚至只是单纯无聊的时候也会看。它不会给你鸡汤,不会教你大道理,只是用最朴素的方式告诉你:生活就是这样,有苦有甜,有遗憾也有温暖,但我们都在努力地活着,相互陪伴着。
每次看完,我都会想给很久没联系的朋友发条消息,或者打个电话回家。虽然我们回不到1988年,回不到那条胡同,但至少可以珍惜当下还在身边的人,至少可以试着做一个温暖的人。
窗外的雨还在下,但心里暖暖的。关掉视频的时候,我想,也许过段时间我还会再看一遍。因为有些温暖,值得反复品味。
